蹲下身子轻哄他最小的儿子了,但此时嬴政只是垂眸,静静地看着胡亥,没有应声。

胡亥与漆黑深邃的眼眸相对,不知怎的,竟然产生一丝畏惧,感觉不妙,胡亥委屈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。

“父、父皇?”

胡亥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嬴政,嬴政才淡声道:“不如先说说,冲撞王孙有何罪?”

嬴政皮笑肉不笑,“朕竟不知,胡亥公子竟如此大才,年过9岁,就能新纂律法。真是,”

鹰眼眯起,语意不明地补充:“我国之大幸。”

胡亥被嬴政的眼神吓到,第一次在父皇身上感受到帝王独有的威严,悻悻放开嬴政的袖子,眼泪成珠一般啪塔啪塔地掉,哽咽道。

“父、父皇,亥儿没有,亥儿那是、那是吓唬客卿的……”

嬴政一直赞叹于这个儿子的冰雪聪明,现今看来,的确聪明。

吃准自己的疼爱,演技如此自然。

就像林月华说的那样:虽笑未必和,虽哭未必戚。

“呵。”

嬴政这一声冷笑让胡亥身影一滞,仿佛有什么随着这一声从他身上抽离而去。

就算再怎么有心计,胡亥此时也不过9岁,顿时方寸大乱起来。

连忙擦干泪珠,再次攥住沁满冷漠的衣袖。

“父皇,亥儿错了,亥儿真的知错了!父皇不要讨厌亥儿好不好。”

“作为王室,不知法遵法便罢了,还杜撰律法,动摇我国根基,来人!将胡亥禁足望夷宫,把大秦律法各抄一遍。”

“等什么时候抄完再解禁!”

“父皇!”

大秦律条几万,胡亥没想到嬴政下这么重的罚,无措地看向身后低眉顺眼的赵高。

“师父!师父!你替亥儿求求情!”

赵高:……

赵高眼眸微闭,已经没有耐心骂胡亥蠢货了,静静等待帝王的下罚。

果不其然,胡亥点燃的怒火,立马就烧到了自己身上。

“中车府令赵高,作为王子老师,教导王子失职,险些翻下重错,撤去太傅一职,罚十甲!附罚二十金!”

一甲约为一千三百四十四钱,十甲就是一万三千四百四十钱,更别提还有附罚的十金,几乎是赵高大半年的俸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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